您的位置: 网站首页 >> 万象>> 微观韩原 >> 文章内容
电影文学剧本|谨此献给八路军东渡黄河出师抗日的英烈们!黑老张传奇(六)
来源:韩城新闻网  作者:韩城新闻网   阅读:17 2025-09-22

黑老张传奇(六)

根据河北魏县同名党史纪实改编

编剧 马保才

黑虎庙前。

曾民祥气势汹汹地带着几百伪军来到黑虎庙。可是,庙外却不见一个人影,村巷也不见有人走动。于是便将黑虎庙包围得水泄不通。 他正在纳闷:“活见鬼了,人呢?”这时,井田带着几十名日军赶到。

井田“嗖”地抽出指挥刀直指曾民祥:“八格,你的,唬我?”

曾民祥战战兢兢:“大佐息怒,息怒!我哪有那胆。我认得黑老张,明明看见他带几个八路进了庙,可是……”

另两个伪军:“司令,我们都眼见了的,千真万确!”

井田:“那你喊话,叫他投降!”

“是,是!”曾民祥颤悠悠地走到庙大门前高声喊叫:“喂庙 里的八路听着,你们已被包围得内三层外三层,插翅难逃。皇军人多枪多,还有小炮,要不投降,死路一条。还有,谁要捉住黑老张,皇军赏八百大洋!噢,还有,黑老张,你只要出来投降,皇军说了,给你个团长当当!”

庙里一片寂静。

曾民祥急了,上前“咣咣”地摇着大门:“我是曾民祥,我不想伤害你们,听见了没有?”

“咣咣”的摇门声,惊得几只乌鸦“哇哇”地从院里飞出。

井田更急了:“八格,你带人冲进去!”

曾民祥挥手喊着:“给我冲!”二三十名伪军砸开庙门, 一拥而入庙里。

乍静。突然,七八个窗户伸出机枪、步枪,房门扔出手榴弹,枪声、手榴弹爆炸声交织一片。但见三十多个伪军全部毙命,躺满庙院。 曾民祥躲在一根柱子后,还没回过神,就被两三名战士活捉带走。

庙里又是一片寂静。

井田正要发作,这时,一名坐探模样的人跑来向井田报告:“司令,东边村子发现十几个八路在活动!”又一个伪军气喘吁吁跑来:“报告大佐,南边那个村子八路杀死两个皇军!”井田正咬牙切齿,又一个伪军跑来:“大佐大佐,不好了,北边那个村炮楼遭袭击!”又跑来一个坐探模样的人喊道:“太君太君,西边那个村的八路朝司令部方向去了!”

井田大惊,疑是中计,只恐大本营有闪失,飞身上马准备撤兵,只见庙房顶上立起一个大汉,双枪在手,“鬼司令听着,你送来的‘活礼物’曾民祥,还有枪炮,你爷爷黑老张我收了,你劳苦功高!”话音一落,抬手两枪,两个鬼子倒地!

张智发两枪发出,飞身下房,从屋角掀起秘密地道口盖,穿行二百米后来到村外河湾边一口破窑洞,登上早已潜藏在芦苇丛里的小船,押着曾民祥飞船而去。

黑虎庙前,井田气急败坏地:“开炮,向庙内开炮!冲进去,活捉黑老张!”

“通通”几声炮响,一群鬼子和伪军机枪开路,涌进院里。井田紧随入院。

院内依然一片寂静。

鬼子伪军在搜查。

院里一面粉墙上,赫然用敌血书写着一首诗。井田血红着两眼走上前,拔出刀指着血书,喝令一伪军:“念!”

伪军战战兢兢:“小小日本用血洗,堂堂中国不可欺。今日先来捉汉奸,明朝……”伪军不敢念下去。

井田狗般威胁:“嗯!”

伪军看着井田,颤声念:“明朝再取儿首级。”

“八格亚路!”井田用刀砍向血书:“黑老张,势不两立!”

出字幕(画外音

张智发巧旋“五猫戏蛇”之计,正是:村布阵连环动,诱捕汉奸杀敌兵。

8前大堡村。村长家。清晨。

高村长细高个,脸较白,精明能干。明里是村长,暗中是可靠的抗日骨干。他正在洒水扫院,院落整洁一新。

院大门“吱咛”一声被推开。张智发快步走进院子。

“高村长,忙着哩!”

“嘿!张科长!”边拍身上的尘土边道:“哎呀!你可把鬼子和伪军折腾得屁滚尿流啊!这不,鬼子要俺们各村加强防范,有八路活动马上报告。我看你这大清早风风火火来我这儿,一定有急事,对吧? 走,咱进屋说。”

“不啦,就这儿说。我看咱把鬼子伪军折腾得还不够,趁敌人屁滚尿流还没提裤子,咱再折腾他一回,叫他拉稀……”说着靠前两步凑到高跟前,贴着高的耳朵,指手画脚地耳语起来。

高村长边听边“嗯,嗯”地应和着,渐渐露出喜色,两手在衣服上一拍:“好!我马上就去……”

前大堡村头。王大伯家门口。

王大伯是个乐呵人,还有点幽默,说话时胡子一翘一翘的,他也是个抗日积极分子。王大伯刚蹲在门前的石𥕦上摸出烟袋,张智发已 风急火燎地来到面前。

“王伯!”智发接过烟袋,替大伯装上烟,点着火,不待大伯说话即紧贴着他耳朵也耳语起来。大伯边听边“行,行”地应和着,胡子一翘一翘的。

张智发:“大伯,您可千万记住,说高村长去中烟村了,晚上回来,啊!”说完转身离去。

王大伯重复着:“中烟村,晚上回来。放心,啊!”他大吸了一口烟,望着走去的智发背影,眯着眼笑着,吐出一串烟圈,似乎在说敌人又要上圈套了……

井田司令部。

八九名日伪军头目,低头垂首,任由井田狼嚎般训斥:“统统废物!近几个月,八路游击队无孔不钻,杀死杀伤百余名皇军,皇协军也有二百多人死伤。更可恶的是,有近五百名皇协军被八路策反,还炸毁碉堡,袭击据点,大日本帝国的颜面丢尽!”一拍桌子:“黑老张一日不除,大皇军一天难宁!你们,蠢货们,必须尽快改变局面。否则,军法从事!”

“ 嗨!”

“你们都下去,路团长留一下!”

路景文,伪军团长,十足汉奸,坏事做尽,尤重升官发财。这会儿呆若木鸡,他不知道井田要怎样自己,颤悠悠地低头站着,脸上沁出了汗珠。

井田很会捕捉人的心理,常常软硬兼施。于是走过来轻轻拍着路景文的肩膀,吓得路差点跌倒。

“路团长,不要紧张嘛!”井田很温和且笑着。

“请阁下指示,路景文洗耳恭听!”

“你对皇军的忠诚,这个,我的,心理清楚啊!”边说边给路系上衣顶扣。路景文渐消紧张,也慢慢抬起头来。

井田:“现在八路军游击队搞得我们很被动,皇军正是用人的时候。路团长不是很在意警备部队副司令的位子吗?你是当地人,很熟悉地情人情,那就尽快摸清黑老张的行踪。抓住了黑老张,还愁副司令有人和你抢吗?啊!”

路景文一听“副司令”三个字,立刻精神倍增,挺直表白:“多谢阁下栽培!景文粉身碎骨,也要抓住黑老张,面交阁下!”

井田:“哟西哟西,未来的司令!哈哈……”

牙里集。皇协军团部门口。

高村长风尘仆仆,似乎一路小跑的样子。刚到团部门口,抹一把汗,正欲上前向卫兵问话,只听一声马嘶叫,循声望去,只见路景文乘骑归来。

“路团长,多日不见了!”高村长拱手上前问道。

“有屁快放!脸红汗冒得憋的?”路景文手持马鞭下马。

“脸红汗冒急啊!”高村长大步跨前贴近路景文小声道:“这不紧赶慢跑的向您报告——黑老张!”

一提“黑老张”,路景文神经质地迅速联想到“副司令”,立马一改丧脸,大显热情,转身吩咐随从:“还不快去彻茶备烟,招待高村长?”随从应声跑进大门。

路景文办公室两人落座。路双手端茶:“兄弟,上等好茶,慢喝着,说情况。”

“黑老张昨晚上住在俺村。”

“哎哎,兄弟,来来来,点着烟,好烟!”掏出打火机边点烟边急切地:“住在哪里?多少人?”

“村头王老汉家,就门前有个大石𥕦子那家。人嘛,我哪能数呢? 那不找事吗?不过,我估摸也就两三个人吧!”

“兄弟,情况真可靠?你也知道,这可不是玩的!”

“咳,骗你就是骗皇军,掉脑袋的事儿我敢玩吗?听我说,昨晚我在村里巡逻防范情况,大约十一点过的样子,亲眼看见黑老张进了王家,我还装着巡逻在不远处盯着转悠了个把小时,也没见个人影出来。”

“那昨晚为啥不向我报告?”

“路团长,你说得轻巧,也少动了点脑子不是?那黑老张万一要找我,都说我不在,还不起疑心,那不打草惊蛇了吗?这不,我天灰灰亮就扛着锄头装着下地干活的样子,慢慢走到王家门口,一看大门紧闭,我又贴着大门听了听,没有动静。我赶紧把锄头扔地里, 一路小跑来向你报告。路团长,你也知道,那黑老张是个白天不干,夜里猫欢的人,说不准还在放心睡大觉呢!”

路景文站起身:“好!抓住黑老张,兄弟我高升了,决不会亏待你,每月给你几块大洋还是能做到的!”

“还是路团长义气!”

“兄弟,你赶紧回村去,稳住他们,我这里集合队伍随后就到。你快走吧,恕不远送!”

往中烟村去的路上。

张智发走到一大片高粱地边,忽然转身加快脚步朝东田教村而去,嘴里自言自语道:“哈,孙昌兄,该咱俩联手了!”他要去找卫河游击大队大队长孙昌,请他协同作战。

王大伯家门口。

伪军将院子围得密不透风:两挺机枪正对大门,数十名伪军持着明晃晃的刺刀,路景文双手端枪,一派杀机。

路景文:“黑老张听着,只要你走出来,一切都好说!”

院里静无声息。

路景文:“冲!抓活的!”

十几个伪军刚欲砸大门,“吱咛咛”,门却慢慢开了。

王大伯边开门,边笑嘻嘻地招呼:“哎呀呀!老总,你们咋不早点来呢?”

路景文:“少废话,搜!”伪军蜂拥而入。但什么人也没有搜到。一间屋子里,路景文喝问王伯:“黑老张昨晚是不是在你这儿?” 王伯:“咳!硬要住这儿,你摸,这被窝还热乎乎呢!”

路景文伸手摸了摸被窝:“那人呢?”

“走了过俩小时了。”

“去哪儿啦?”用枪指着王伯:“说老实话,要不……”

“我说我说。”王大伯故意神秘地紧贴路景文的耳朵,小声说:“朝中烟村去了。”说话时胡子一翘一翘,痒得路景文一个字一伸脖子。

“看见你们高村长了没有?”

“哎哟,半个多小时前还来过我这儿,也问到黑老张,急急地说他也去趟中烟村,晚上还回来。”

路景文恶狠狠地瞅着大伯说道:“要是说谎,回头要你的老命! 快,包围中烟村!”

中烟村。

村巷里布满伪军。

路景文看见两个村民,急忙喊道:“过来过来!你们看见黑老张了吗?”

一村民:“俺不认识。谁是黑老张?”

另一村民:“功夫不大会儿,俺倒是看见一个个子挺高的人,不知道是不是?”

路景文:“穿什么衣服?朝哪去了?快说!”

“穿的好像是灰衣服,戴着帽子,朝张二庄方向去了。”

路景文:“快追!张二庄!”

伪军奔跑杂乱的脚步,加杂着军官“快,快!重重有赏”的督喊声,还伴有伪军“回回叫着有赏钱,连个萝卜也没见”的怨声……

张二庄。村长家。

村巷里布满伪军。路景文带七八个伪军直进村长家。村长连忙拱手迎接:“路团长,辛苦了!”

“废话。看见黑老张了吗?”

“哎呀,还真来我这儿了。进门警告我说‘再不许给鬼子,哎不是,不许给皇军干事了!’拔腿就走了。路团长你摸茶碗还温着呢!”

路景文端茶碗摸着: “知道去哪儿啦?”

“朝后普安村去了。”

路景文狠狠摔掉茶碗:“饭桶,今后这种情况要马上报告!”

惊得炕上的小猫蹿到村长怀里:“是,是!”村长苦笑着。

路景文:“追!后普安!”

伪军急行军疲惫不堪的窘态。依然夹杂着督军“快点跑,谁慢老子一枪打死”和喊叫声,依然伴有“老子不用你打死,早就跑得累死了”的骂声……

后普安村。村头。

伪军们累得个个狼狈相:拄着枪的,弯着腰的,瘫坐在地上的, 还有的干脆躺地上。

路景文下马见此败相,正在发作:“他妈的,平时好吃好喝养着你们,是狗还得跟着主人汪汪叫呢!都他妈给我…… ”

“报告!报告!” 一伪军气喘吁吁地一声喊叫,打断路景文发作。“报告团长,不好了!黑老张联合卫河游击大队,已将辛庄、紫岗两个炮楼拔掉了,现在正向牙里集咱们团部急进。”

“啊!”惊得路景文瘫蹲下去,亏得左右随从连忙扶着。

路景文:“快快!快回牙里集,保老窝要紧!快!”

队伍稀里哗啦走着。依然是怨声:“哼,那黑老张就那么好抓?”“怕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呀!”“管他娘的!”……

东郭庄。伪军们所谓的“老虎营”营地。

曹营长正义气满腹地给八九个连排长动员:“弟兄们,刚刚得到消息,我的挚亲好友路景文团长发现了黑老张的行踪,上午亲率人马追踪。哪曾想中了计了,连追了好几个村子,人没见,反倒让八路端了辛庄、紫岗两个炮楼,八路正朝路团长的老营牙里集急进呢!路团长也在紧急回军牙里集。弟兄们,牙里集要是丢了,那下一步八路就该吃我们喽。哼!弟兄们我们是谁呀?啊?我们是皇军亲自封号的‘老虎营’,我们能怕他黑老张?我们能见死不救?现在我决定:一连二连随我火速增援牙里集,三连小心留守。都听明白了没有?”

“明白了!”

“开始行动!”

牙里集一里多地处。一大片高粱地。

高粱地左边的路上,路景文的队伍无精打采地在行进。

高粱地右边的路上,曹营长的队伍步伐急促地在行进。

高粱地里。两名有经验的八路军战士在捕捉开枪的时机。

“我喊一、二、三,你朝左,我朝右,同时开火,一人只打两枪就撤。”

“好的。”……

“准备: 一,二,三!”

“砰,砰!”

左面路景文部一伪军腿部中枪。

路景文毕竟有战场经验,他眼珠一转,立刻叫喊道:“哈哈!两枪,一定是黑老张!冲进高粱地,务必抓活的。先抓到黑老张者,赏五十块大洋!冲进去!”

两枪响过,右面曹部一伪军毙命。

曹营长可没想那么多,他判断肯定是零散八路军,只管消灭:“快!冲进高粱地,乱枪消灭八路,给我冲!”

左右两面枪声大作……

两名八路军战士趁敌人乱中,从高粱地南边跑出,进入茫茫青纱帐……

路、曹两边已各有多名伪军死伤,并且双方都已在高粱地中向前推进了五六十米。

曹营长急了:“架机枪,靠前,打!”“突突突”,路景文那边又有八九个伪军毙命。

路景文有点生疑(心声):火力怎么这么猛,哪像一两个八路?于是,急急喝令一伪军头目:“快喊话,快,快喊!”

伪军头目大喊:“对面的听着,只要黑老张在,我们就停火!黑老张,一切好说,啊!”

双方依然都有中枪的伪军在倒地……

曹营长突然听到对面喊出了“黑老张”,顿觉中计了,即刻给部 下下令: “停止射击,停止射击!”

路景文一听对面停了火,更印证了自己的判断,便亲口大喊道:“停止射击!喂!敢问对面是哪一部分的?我是路景文!”

“哎呀呀,表哥,是我呀——”

“他娘的!自己兄弟,快停下,把枪放下!”

两人目瞪口呆地走到一起。还未及开口,突然,曹营长惊叫:“完了完了!调虎离山计,黑老张吃我‘老虎’肉去了!”迅即发令:“回东郭庄,快,快!”

路景文望着离去的曹部,望着高粱地满是死伤的伪军,依然目瞪口呆 。

卫河游击大队。

堂屋里,张智发和大队长孙昌正谈笑风生。“老张,我佩服你!”

“瞎扯!没有你联手,辛庄、紫岗两个炮楼能端掉?”

“嗨,你要不牵着路景文鼻子耍狗熊,两个炮楼不失去援兵,可不是好得手的,对吧?”

“哎,伙计,咱拔了两个炮楼,我看,牙里集外围说不定正演闹剧呢! ”

“啊!你又编排了啥把戏?”

张智发嘻笑着而又神秘地探身向前正要开口,堂屋门“吱咛”一声被推开,来人是前大堡村高村长。高满脸堆笑,满头大汗。智发见此情景,心里已有几分。他一把将高按到椅子上,提起壶倒了一碗白酒。高毫不推让,端起碗一饮而下,一抹嘴角:“痛快!二位听我道来:这路景文追踪你黑老张好几个村,刚到后普安,一听二位端了辛 庄、紫岗炮楼,慌忙回军牙里集老窝;再说这曹营长,听说你们二位两路人马夹击路景文,急忙带两个连二百多号人前去救援。哈哈……再来一碗酒!”孙昌递上酒,高又是一饮而尽:“痛快!(对着孙昌你猜怎么着?曹、路两队人马刚各自走到高粱地的对面,咱那两个精灵的战士在高粱地中间朝左右各打了两枪,哈哈……路、曹都以为高粱地里是你黑老张呢,便冲啊冲啊的冲进了高粱地,激烈地对打起来,双方死伤了几十个,才弄清是自相残杀!痛快不,啊?”

“哈哈……”三人都大笑起来。

张智发: “接着说。”

高村长:“曹营长害怕老窝被掏,现在正往东郭庄赶。估计就快到这里了。”

孙昌来精神了,忽地起身:“走,打截击!”

张智发:“对!打烂这伙为虎作怅的帮凶!”

卫河支流。

河面二十丈宽,水最深处过人。河滩长满杂树和芦苇。这里平时停有渡船,但已被智发和孙昌拖入芦苇里隐藏。张、孙两个游击大队的战士隐藏在东岸的芦苇和杂树中。

河西岸,尘土飞扬。曹营长带着百余伪军拥到河边。曹已顾不了水浅水深,只想保住老窝,叫骂着督促伪军下水过河。

“快,快!他妈的,迟下水者枪毙!”

待伪军们行至河中央,智发、孙昌指挥机枪、步枪齐发,手榴弹齐扔,河水立刻泛起红色,百余伪军死于水中。

曹自知又中计,丢掉马,顺溜飘下,直到一里地外才窃窃上岸。 上岸时,他怕被人发现,索性脱去内外伪军服扔进河里,浑身只剩下一条裤衩;他一只胳膊受伤,另一只手也受伤,难以拿东西,只好一支枪挂在肩上,牙咬着另一支枪背带,摇摇晃晃上岸,枪在毛茸茸的胸前“扑哒扑哒”地摇摆着;天色渐暗下来,他坐在地上稍息,又饿又疼又乏,自知老营难保,便自言自语道:“哎!我的‘老虎营’, 要成老鼠窝了!八路军没杀了我,日本人也得杀了我呀!哎哟,我的娘哎……”他“呜呜”地哭了起来……

树上的一只猫头鹰,闻声也“呜呜”地叫着,似乎在诅咒……

东郭庄。曹营营区大院。

“老虎营”已被摧毁。大院里五六十名伪军正列队听张智发讲政策。

智发:“你们愿意参加八路军打鬼子的,站到左边, 一会儿跟我们走。”

三十多个人站了过去。

“愿意回去的,每人发两块大洋;噢,对了,回去把家安顿好了,谁要是想和我们一起打鬼子,我们随时欢迎啊!”

又有五六个人站到了左边。

八路军战士们欢迎的掌声和笑脸。

“不过,想回家的兄弟,我可把话说清楚了,谁要是再给鬼子干事,汉奸的下场是什么,可得掂量好了,啊!”

想回家的伪军,相互对视,点着头……

孙昌:“老张,咱今天拔了三个炮楼据点,打死打伤伪军二百多,还有四十多人加入我们的队伍,还缴获了大批的物资。怎么样,我的大队离这儿近,战士们也都累了饿了,先去我那儿,拿敌人的酒和肉,咱们小庆一下,如何?”

“痛快!那就撤!”

9(出字幕 画外音)

1943-1944年,华北地区遭遇了多年不有的严重旱灾,许多地方粮食绝收,老百姓纷纷逃荒要饭,路旁饿殍随地可见。而日伪军为了抢夺粮食,更加疯狂地实行蚕食政策,使苦难中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。保卫粮食,一时成了主要斗争任务。

冀南军分区路南支队大院。

一个被俘的伪军,正被两三个八路军战士反背双手朝一棵大树上捆绑,另有八九个战士怒气冲冲地追问着俘虏。

战士甲边挽袖子边问:“说!你被捉放几次了?”

俘虏:“我,我……”

战士乙手执一根木棒:“我看你小子是山里核桃得打着吃!” 说着举手要打;众战士也嚷嚷着:“打死这记吃不记打的黄狗子!”“往死里打,打呀!”

战士甲:“等一下,等问清了再打,咱让他死个明白。”随即又 问俘虏:“你是孟获啊?抓了你七次,放了你七次,这可是第八回了!你说你该不该死?啊!”

俘虏摇着头:“我,我……”

战士丙一把夺过乙的木棒:“舔日本人屁股的狗!说不出来,是吧?我来告诉你该死不该死!”众战士:“打!狠狠地打!”战士丙高举起木棒就要落下……

“住手!”循着一声大喝望去,只见张智发进了大院:“咱们八路军不虐待俘虏。”张智发此时已任路南支队司令员。

“张司令——”俘虏又惊又喜地叫声!

一个战士:“嘿!你个黄狗子,还认识我们司令?你小子安得什么心?”

张智发已来到俘虏面前:“是你?范重喜快松绑,松绑呀?”

战士们疑惑地面面相觑。 一战士:“司令员,这家伙胆子不小, 竟敢又来咱们附近活动,哼!”

张智发只好亲自上前动手松绑,边向战士们说:“噢,同志们听我说啊,他叫范重喜,是被咱们七擒七放过。可大家不知道,每次和咱们作战,他都是一枪不放,败走时还给咱们留下一支枪,配发的三十五发子弹也一发不少地留下。”

战士们面面相觑地听着。

“更重要的是,他是我们的内线,今天送上门来被你们抓了,一定是有重要情况。”

战士们面面相觑地看着。

范重喜边搓着手边道:“张司令,大家的心情我理解,只是,你要是再迟来一会,我可能得挨棒子了。嘿嘿……”他一摸头,笑了。

见此状,拿木棒的战士丙已悄悄走出几步,将木棒丢在地上。众战士七嘴八舌:“对不起!啊!”

范重喜: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对了,张司令,日伪军最近要挨村挨户抢粮食……”他边说边贴着智发的头耳语了一阵。然后朝大家说道:“我是请假看我舅舅的,出来时间长了,我得赶紧回去,免得引起怀疑,我走了。”

乙、丙两个战士相对面:一个吐出舌头,一个瞪大眼睛,意思是差点坏了事!

张智发与战士们招着手,目送范重喜离去……

楚旺镇西的大道。夜。

一场大雪覆盖了大地,月光下,田野白茫茫一片。

大道上,6辆骡马车结对而行,每辆车上坐6名伪军,雪夜里天寒地冻,伪军不免发着牢骚。队中间车上,一伪军抱着枪,头缩进大衣里,活像一个缩头乌龟:“娘的,晚上行动,只怕没收到粮食,老子先得冻死。”另一伪军:“就是,人家不都白天吗,可咱们?咳,要是碰上八路,恐怕……”

紧挨其后车上,坐着伪排长史小明,一个效忠日寇,视民如草的民族败类。他拿着一个扁铁酒壶,刚喝了一大口酒,听到前车上的伪军在发牢骚,便破口大骂:“放——(他“屁”字还没说出口,便被酒呛住了,连咳了几声, 白眼翻了几下,长呼出一口气后,才将“屁”字吐出咔咔,咔!嘘——屁!”前车上发牢骚的伪军大笑起来,同车上的伪军强忍掩笑,史小明接着大骂。

“笑狗屁呢?你媳妇被窝里热乎,有粮食吗?咹?在咱的地盘,有咱这装备,怕他土八路?咹?再说啦,那八路他晚上不睡觉,咹?老子这叫出其不意!一个个还傻笑,懂个屁!”史小明骂着,车队已行至一座砖瓦窑前。大地依然白茫茫一片。

“都给我听好了,一会进村后,要挨家挨户的看,见粮食动作要快,甭手软,一粒不留,咹。皇军有了赏,我不会亏待弟兄们!”说完,史小明拿着酒壶张口就喝……

“打!”砖瓦窑前的雪地里,突然挺起20多名身披白布单,头顶白毛巾的八路军战士,子弹“嗖嗖”,手榴弹“轰轰”。猝不及防的伪军车队,顿时骡马原地打转,伪军死伤惨叫。正喝酒的史小明拿酒的胳膊也中一弹,酒壶掉在车上“咕噜噜”的流出酒来.……

随着“缴枪不杀!”的喊声,除10个伪军毙命,史小明和其余伪军全部被俘。张智发果断下令:“你们几个押着俘虏、赶着马车回营,其余同志换上伪军服,跟我走!”

穿着伪军服的张智发和战友们,精神抖擞急行军。踏踏的脚步声踩得雪地“吱吱”作响……

押着伪军的车队。伪军们垂头丧气。与史小明同坐一车的一个伪军,讥讽史小明:“史排长,你刚才不是说出其不意吗?还说是咱的地盘,咱的……”

“娘的,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!”

“只怕这回老虎得丢命喽!”

史小明虽气,但干翻着白眼……

Copyright◎2007 2024 sxhcRM.Cn. All Rights Reserved.
韩城市不良信息举报电话: 0913-5218708 韩城新闻网不良信息举报电话: 0913-5308567 省网络举报中心举报电话: 029- 63907152
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(AVSP) :127420091 |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:61120240001
陕ICP备2024038696号-1 |陕公网安备61058102000313号
 
技术支持:西安网站建设